商标法适用于被指控侵权文学滑稽模仿基本问题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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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标法适用于被指控侵权文学滑稽模仿基本问题案例分析
CLIFFS NOTES，INC.v.BANTAM DOUBLEDAY DELL PUBLISHING GROUP，INC United States Court of Appeals for the Second Circuit，886 F.2d 490（1989）
FEINBERG，NEWMAN，MISHLER法官：
被告Bantam Doubleday Dell出版集团公司（以下简称"Bantam Doubleday"）不服美国纽约南区地区法院 Shirley Wohl Kram 法官1989年8月2日签发的禁止被告（上诉人）发行原告（被上诉人）出版的系列平装书"Cliff Notes"的滑稽模仿作品"Spy Notes"的命令。该上诉提出了商标法适用于被指控侵权的文学滑稽模仿的基本问题。基于以下原因，我们撤销禁令。
一、案例背景
上诉涉及三个主体，虽然只有两个是当事人。第一个主体是原告（被上诉人），它出版了一系列以 Cliffs Notes闻名的研究指南。正像许多大学生清楚的那样，Clifs Notes是带有简要分析各种短篇小说、戏剧和书籍的压缩版本。一个典型的Cliffs Notes书的封面上列出了随后页面中被压缩和讨论后的作品的名称。虽然被上诉人声称，多种多样的读者不只是学生购买Cliffs Notes，但学生显然构成了这些书的主要读者。这反映在Clifs Notes可用的花名册上，花名册包含了某人在大学文学和英语课中预期会遇到的大多数标题。
第二个主体是被告（上诉人）是出版Spy Notes的一个著名的出版公司。第三主体是上诉人并没有公布的Spy杂志。Spy杂志是新闻、幽默和讽刺作品的混合体。其目的是在政治和社会评论间提供一种有趣的方式，其幽默风格是相当明显的。虽然该杂志3年前才成立，可它的发行量很大，并已获得可观的好评。Spy的编辑曾在报刊和电视上接受专题采访。最近，Spy杂志因Random House出版的叫做"Sty"的成熟的滑稽模仿而获得一项嘉奖。
虽然Spy杂志不是这场官司的一方当事人，可作为两个创作者之一，和被告（上诉人）Spy Notes发挥着关键的作用。Spy Notes背后的想法是创建一个双重滑稽模仿。首先，Spy Notes含有取笑某些小说——Janowitz的《纽约的奴隶》、BrettElis的《小于零》以及Jay Melnermey的《亮光》——它们是Spy一位编辑在地区法院描述为定义"描绘20世纪80年代的药物滥用、滥交和后青春期焦虑的精明的都市小说的体裁"。该编辑进一步解释到，"因为它们的文学缺陷和Spy读者对它们的熟悉，这些小说是Spy的讽刺性评论的一个自然目标"。另外，Spy Notes也讽刺Clifs Notes Spy杂志编辑认为，研究指南将为这些滑稽模仿作品提供一个理想的传播媒介，因为Clifs Notes"其浅显易懂的学术风格""将会出现不协调的酷、出乎意料、老练的都市化小说，从而大大增强了讽刺作品的幽默感"。此外，"因为大多数大学毕业生和学生都看到或听到过"ClifsNotes，目标群为Spy Notes的听众和Spy的读者将"非常熟悉Ciffs Notes的形式和风格"。
上诉人和Spy的编辑制作了以前Cliffs Notes的滑稽模仿的Spy Notes。上诉人欣然承认，它复制了Cliffs Notes的突出特点，目的是使Spy Notes成力一种有效的模仿。因此，正如一本Cliffs Notes书那样，Spy Notes在封面上列出如上文提到的它压缩的三部小说作品的目录。此外，Spy Notes复制了Cliffs Notes独特的黄色封面、黑色斜条纹和黑体字，该设计是被上诉人的注册商标的对象。
同时，这两本书之间有一些重要区别（我们将像地区法院所做的那样把重点放在封面上，因为被上诉人的商标保护着Cliff Notes的封面；然而，Spy Notes的幽默内容也与Cliffs Notes的严肃的缩写与分析有着相当的不同）。例如，不像Ciff Notes的封面，Spy Notes的封面用鲜艳的红色字体在封面上醒目地宣称了五次"讽刺"二字（背面也同样宣称了四次），贴有鲜艳的红色背景下Spy杂志的标志的"A Spy Book"符号，使用了"Spy"单词四次，上面印着一幅纽约城泥土雕塑，而不是Cliffs Notes经常用于封面上的山脉泥土雕塑。此外，Spy Notes的封面含有并未使用在Cliffs Notes封面上的红、蓝、白颜色以及Cliffs Notes封面上所没有的诙谐的符号、如"20世纪80年代所有的其他都市小说"和"甚至比原稿更有趣"。另外，Spy Notes 封面上标示的价格（$7.95）远远超过Cliffs Notes的标价（$3.50）。此外，Spy Notes的封面用红色显著声明"包括Spy Novel-O-Matic小说写作工具！"这个工具给了年轻的、厌世的都市作家通过操纵一张卡片创作16，765，056种不同情节的作品的可能性，可能的买家只需打开Spy Notes就可以检测到这个工具。Cliffs Notes节并不包含如此明显荒谬的成功捷径。最后，上诉人计划包装10份突出Spy特色的与众不同的复制件以便推销Spy Notes。
早在1989年7月，在Spy Notes的书已经装订，但在副本被运往书架之前，被上诉人起诉了上诉人。被上诉人声称，Spy Notes封面违反《兰哈姆法》，因为它将给消费者以错误印象，即Spy Notes实际上是被上诉人的产品。被上诉人还主张，其封面违反纽约不正当竞争普通法，同样违反纽约《一般商业法》第 368-d条。被上诉人请求禁止Spy Notes发行的初步和永久禁令以及其他救济。
1989年8月2日，地区法院发出初步禁令，只满足了被上诉人根据《兰哈姆法》第43条（a）款提出的主张。法院拒绝给予描述为上诉人的"宪法第一修正案赋予滑稽模仿者不受约束地作为模仿或讽刺的一部分使用注册商标的自由"。并继续在Polaroid案的"八因素平衡测试法"下分析被上诉人的商标诉求。在裁决Spy Notes和Clifs Notes的封面之间的深度混淆可能性时，地区法院认为，被上诉人已经成功证明了不可挽回的损害以及胜诉的可能性。因此，法官初步禁止上诉人发行具有当前封面设计的滑稽模仿，并命令上诉人如此建议零售商。
新学年开始时，由于上诉人大约有15万册的Spy Notes合订本准备分发到学校市场，上诉人加急提出上诉。9月1日，我们听到的辩论，无异议地得出不应该被授予初步禁令的结论。由于形势紧迫，我们在9月5日通过命令撤销禁令，并即刻颁发正式命令表明应遵循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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